最近 PBS FRONTLINE 的一个纪录片 Lies, Politics and Democracy(《谎言、政治和民主》)很不错,看到过程中有种感觉:美国政治生活的精彩程度不亚于影视剧的描写。以前看《纸牌屋》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大开眼界了,而那还是艺术创作,真实的场景更紧张,也更危险。
这个纪录片最开始的一个小片段,把 Trump 跟他之前的很多竞选候选人都区分开了。只有 Trump 在失利后没有表示失利,其他人,无论是总统还是候选人,一旦结果确定了,就立即表示承认失败。影片说,民主其实就是给失败者准备的。失败并不可怕,在民主程序中,你还有机会重来。我们知道希拉里不就是尝试了几次。
纪录片厉害的地方在于它追溯了历史。原来,Trump 有悠久的历史来应对自己失利的情况。艾美奖没有获奖,党内初选在爱荷华州失利,他都是说这个过程被操纵了,自己的胜利被窃取了。跟他 2020 年的做法完全一致。这应该是他的“应激反应”了。所以 Trump 是有他的一个招数的。只要是自己输了,那就是对手作弊了。自己赢了则好说。这样的人其实就是典型的“输不起”的人,其对民主制度的根基是有侵蚀和打击作用的。
好在因为是言论自由社会,Trump 和其他任何有权力的人或组织都无法控制信息的发布与流动。这方面主流媒体有大量的报道,希望了解真相和事实的人,有足够的信息源去调查。一种调查说,公众普遍对主流媒体失去信任。我觉得这其实是因为事实上,谎言、谣言和夸张的东西更容易抓住人们的视线,真相和事实往往复杂到无趣的地步。这些因素在的话,只要一个人心智健全,就有可能搞清楚真相,而不是在信息方面“任人摆布”。
纪录片的落脚点我认为是一个论断:有影响力的人的话很重要。作为领导者、政客,你所说的话是重要的,会产生后果的,因为有不少人相信这些话,听从这些话。这时候,如果一个完全不顾事实而故意说谎的领导人出来了,就可能因为说了什么而导致严重的不良后果。领导者的作用是领导,这时候言论就不完全是个人观点了。可能 Trump 深谙言语的力量,所以长此以往不服输,输了也不服,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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