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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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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帝国

上上个周末我在翻看高华的《革命年代》的时候,通过他写的前言知道了 《第三帝国的兴亡》 这本书。我在网络上找了一个编辑比较差的版本看了 90 多页,觉得很不错。又下载到一个排版更好的版本,接着看下去。这本书使我对德国特别是纳粹历史有了更多的认识。 这本历史书的写法我觉得与高华写《红太阳》有些类似,后者我看了 3 遍了,喜欢其很简练的文字表达。这两本历史著作相似的地方,我觉得是夹述夹译的写法,以及很扎实的史料。纳粹灭亡后留下很多记录档案,此外还有纽伦堡审判的材料。对这些材料进行完全的梳理,而后形成自己的文字;在讲述历史的同时,不时添加进入自己的评论、分析,所形成的历史著作既有阅读价值,又有研究分析价值。比较而言,高华能够获得的历史材料就要少很多了,这更显作者的资料搜集和梳理能力。从文字写法上看,高华的文字更冷静、平和一些。《第三帝国的兴亡》的作者威廉·夏伊勒(William L. Shirer)是一个在纳粹生活过的美国记者,其表达方式更多样和放松一些。 一直以来有一种简单的说法称希特勒是被人民选上台的,因而可以佐证民主选举的荒谬。阅读此书实际上很容易看出这种说法是似是而非的。我记得资中筠在一篇文章中集中论述了希特勒的上台过程。实际上与民主选举恰恰相反,他凭借的是幕后的诡计和操纵,使得他看起来是被“选出来”的领袖。当然,另一方面,他所宣扬的 意识形态 ,也确实吸引了很多受众。经常说“读史使人明智”,实际上可能并不一定。然而,了解希特勒这位极为擅长鼓动人民的宣传家是如何取得一个个成功而最后又带领其国家走向毁灭的,我觉得有助于自己识破一些常见的宣传,使头脑更为冷静。 我现在已经快看完第二卷了,和之前的内容不同,这时候有很多外交方面的交待,展现了二战前夕欧洲各大国之间的外交活动是如何进行的。

西方媒体

前几天北京出现了沙尘暴天气,引起了很多媒体的报道。昨天晚上 Chrome 给我推送一篇来自《环球时报》的文章,重新发布在新浪网上,名字是: 十年一遇黑中国的机会 他们终于等到了 。 我很不喜欢使用“粉”、“黑”这样的形容词,因为缺乏确切的定义。造谣抹黑是黑,说了你不喜欢的听的话,在一些人看来也是黑。 有时候我会看一看这些网络文章到底说了些什么,有什么可取、有道理的观点。按照那篇文章的顺序,我依次分析。 首先是“韩联社”的 文章 。这篇文章确实有问题,文章说“发源于内蒙古高原和戈壁沙漠的沙尘暴”,实际上它并不是发源于内蒙古高原。“ 戈壁 ”是一个更大的区域,可能更合理一些。 其次是 DW 。《环球时报》对其报道的解读我认为不妥。原文的意思是,沙尘暴从内蒙古蔓延到北京周边的甘肃、山西、河北省。气象局的说法被引述在引号内。文章在后面说,沙子是春季的风从附近的戈壁沙漠刮起来的。严格来说,这篇文章没有把沙尘暴的来源写的很清楚,即:不是起源于中国本土的。 第三是 NYTimes 。《环球时报》说, 他们用这次自然灾害做引子,得出一个“中国在后疫情时代工业复苏,污染飙升”的结论。随后,作者再把我们对市民发布的健康警示,说成是“中国官方告诫市民不要外出 ”。《纽约时报》的原文大意是,本周(的沙尘暴天气)有三个驱动力——后疫情时期工业回升、气候变化对中国北部沙漠的持续影响、冬季末尾的一场风暴——造成这种危险的、让人窒息的情况。 对于第二点,《纽约时报》原文说,北京地方当局下令儿童、老年人和病者留在室内,所有人减少不必要的室外活动。我没有查到北京市的这个通知,估计应该有这样的通知。我觉得“我们对市民发布的健康警示”不就是“中国官方告诫市民不要外出”的意思吗? 最后对于 Reuters 的 报道 ,作者把文章的两个部分内容联系起来,帮其得出一个结论“中国的沙尘暴把蒙古国害惨了”。路透社首先说沙尘暴从内蒙古蔓延到北京周边省份,这和《德国之声》的说法是一致的,它们之间可能有一方借鉴于另一方。而后,文章又说沙尘暴席卷了蒙古,根据新华社的报道,造成至少 341 人失踪。路透社文章还说,沙尘暴是因为来自戈壁以及中国西北部的风。 读者如果读这两部分文字而得出如《环球时报》那篇文章那样的结论,是需要很大的联想能力的。 文章最后提供的 Google 搜索截图也具有一些误导性,搜索截图中的关键词可以看到

Twitter 账户申诉

我有一个 2013 年 1 月申请的 Twitter 账号,去年 3 月份的时候因为“二次验证 ”的问题而无法登录使用了。二次验证是一个很不错的保护账户的方式,不过用户应该确保自己有多种途径来获得二次验证码,包括验证码生成应用比如 Google Authenticator、短信验证码、打印出来的纸质验证码等。Google 提供了 很多方式 进行验证,如物理密钥和 Android 手机等,最常用的还是短信和应用两种。我的 Twitter 的二次验证方式是纸质验证码和应用,前者我没有保存,后者我不小心删除了,导致我无法再次登录 Twitter 账户。 一年以来我向 Twitter 申诉过一次,没有得到回应。最近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又申诉一次,终于得到了 Twitter 帮助中心人员的答复。不到 2 天,我的问题解决了,二次验证的设置被取消,我可以再次使用那个账号了。从我不能使用此账号到重新能够使用,时间是一年多十几天。 我的经验是,遇到一些服务方面的问题的时候,还是得不要怕麻烦,寻求能够帮助你解决问题的人的帮助。我以前在 Google Play 付费购买过一个天气应用,不久之后觉得不好,又不能从 Google Play 直接退款,我就写一封简单的邮件给对方发过去,很快这点钱就返回给我了。

主流

主流媒体、调查报道、事实检查在当前的互联网以及舆论环境中,我认为是非常重要的。传统媒体报道有一套流程,其从业者经历了专业的训练,这和那些自媒体不一样。后者可能是专业的媒体从业者,也可能不是,就像你我一样,只是喜欢写而已。  一般认为。新闻媒体属于“ 第四权 ”,有别于宪法确定的“三权分立”。实际上这只是言论自由权利的表现,即公民有权发表关于国家和社会治理、发展的的观点。因为资本的作用,并不能说所有自由的媒体和媒体人都是这个权力的坚定履行者。媒体为金钱所操控的情况很普遍。不过也不能否认的是,有那么一些少数媒体,具有较强的公信力,属于主流媒体。 我有一个疑问是,为什么这些独树一帜的媒体能够做到如此?是从业人员的品格、道德情操更高?我不相信。我认为主要原因还是在制度、程序层面。比如,接受全面、严格、专业的新闻专业培训,对什么是新闻和如何报道新闻事件形成基本的原则。再比如有采访和确认程序。我听说有的媒体采访一个人之后会有一个程序,有专人向采访者确认其言论,以确保其说了什么,没有说什么。还有,我认为是行业约束。一个胡编乱造的专业记者有可能无法在行业领域内长期立足。以上是我的一些猜测,可能不是事实。 前几天我看到 一篇文章 ,分析说如果 Facebook 禁止澳大利亚用户分享新闻,可能形成类似于微信的封闭的信息网络,公众号这样的“业余媒体”取代专业媒体。我觉得这种担忧是存在的。因为确实部分公众号发布的内容属于拼凑、粘贴的内容,它们属于言论,但很难说是专业的新闻报道。读者无法知道是谁制造了那些内容。一个可供参考的事实依据是,“编辑类”岗位在网络招聘平台上的学历要求很多是“中专”。 我想说,主流媒体值得读者多一些信任,在制度设计和大环境的双重作用下,一些人仍然是坚持某种比较高尚的价值观的;读者更应该保持质疑精神,尤其是非专业人士发布的内容,无论是新闻还是博客文章、公众号文章。几个人说同一种谎言很容易,几个大型组织几乎不能做到如此。归根结底还是新闻阅读和消费的“品味”问题。

抖音

春节看春晚的时候为了抢红包,我下载了抖音玩了一会儿。我发现这个应用这么成功确实是有道理的。我家住在农村。我发现村子里很多中年人和老年人都在使用抖音,而且好是重度用户,使用的次数很频繁。很小的小朋友也喜欢看抖音。 用户愿意花时间在上面看短视频,是其成功的一个表现;更多用户愿意试着发布自己的视频(或者定期、频繁发布),则是其成功的原因。我主要看了广东那边一个由 4 个妯娌组成的组合拍的视频。通过看别人的视频,能够看到其他人生活中有趣的一面,我想这种吸引力是很大的。 抖音的一个好处是在那里我能够看到很多认识的人所发布的视频或照片,就像以前在人人网注册后发现班里大多数人都有账号一样惊喜。这是熟人社交平台比如 Facebook 的优势所在。自己发布的内容,总是能够得到朋友们的赞许。这种动力促使着我继续发布更多内容。 我也注意到抖音以及其他所有社交媒体所展现的人的生活,只可能是一个很小的方面。这就是社交媒体“秀”的成分。人不可能把自己的酸甜苦辣都拿出来与人分享,其中一些属于隐私,分享出来的大体上是他(她)希望人看到的自己的样子。 社交网络平台开发出的一个最重要的功能是“赞”的功能,也就是喜欢。娱乐明星需要粉丝,粉丝的多少和支持程度就是这个明星的“人气”。抖音似乎是激发了人成为“明星”的潜力以及欲望。我还记得以前自己在新浪微博以及豆瓣发表一则讯息,得到少量“喜欢”时的那种激动和骄傲感觉。这种东西就像“毒品”一样驱使我更多的发布讯息,希望得到他人的认可。“赞”似乎是我的分享变得有意义了。 然而,无论是一个观点还是一项事情,其“正义性”并不取决于有多少人点“赞”或点“踩”。有一些人和观点,很糟糕、很虚假,这并不妨碍其拥趸为其摇旗呐喊。这种情况恰恰说明,“赞”和“不赞”只是一种群体情绪,左右不了那些真正想要做一番事业的人。换句话说,只要当事人足够自信于自己的判断,就应该义无反顾的去做正确的事情。